2014年10月26日 星期日

沒有領導,只有群眾

學聯、學民思潮、佔中三子、泛民原本打算於今、明兩晚進行第一次廣場投票,讓佔領人士就著下列兩個議案進行表態:

議案一:特區政府向國務院港澳辦公室提交的報告,必須包括特區政府建議全國人大常委會撤回 831 決定。

議案二:處理政改爭議的多方平台,必須確立 2016 年的立法會產生辦法要廢除功能組別及 2017 年的行政長官產生辦法要有公民提名。

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初時本來安排旺角、銅鑼灣佔領區人士於指定時間至金鐘投票,但因惹起旺角、銅鑼灣佔領人士不滿,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於是將投票改為於三個佔領區進行。然而,三個佔領區的人士仍然對廣場投票進行的意圖、兩大議案大惑不解。於是,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在今天下午以「投票過於倉卒、商討不足」為理由,宣佈擱置廣場投票,並向三個佔領區的佔領人士致歉。

對於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的做法,有佔領者表示不滿,但有更多佔領者是樂於看見其「懸崖勒馬」、「知錯能改」。

至於我個人,則偏向原諒雙學、佔中三子。

畢竟,自八九民運以後,香港大型的爭取民主運動,無不有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。已故支聯會主席司徒華便曾經聲言「要號召群眾,必先手上要有咪,並且支咪要有電」。香港人過往一直在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下爭取民主,今天的「雨傘革命」驟然一反常態,不見了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,這對部份偏執的香港人無疑是有問題的。陳日君發「沒有人領導,運動只會是一盤散沙」之嘆,這並非沒有原因。雙學、佔中三子極力希望透過廣場投票,重奪旺角、銅鑼灣佔領區的主導權,這某程度上仍是承襲著香港過去民主運動的遺風,他們的做法是可以被理解的。

不過,問題是,「雨傘革命」的性質與香港過去的民主運動截然不同。它體現著一種嶄新的抗爭形式。

「雨傘革命」基本上是一場由群眾自發、全民參與的香港自救運動。它之所以能夠出現,雙學、佔中三子固然出力不少,這點大家不會置疑。可是,它之所以能夠持續,金鐘之所以仍有人留守、旺角之所以能夠光復,這全賴佔領者本身之堅毅、不放棄、不畏懼。這可謂與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完全無干,亦與任何一個政治組織無干。一旦出現所謂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,其根本無法取得所有佔領者的支持。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要不以強力脅迫,但這無異於殺害「雨傘革命」。要不就只有自行解散,利用公共、理性的討論以說服佔領者,爭取佔領者的信任。

雙學、佔中三子、泛民聽取佔領者的意見,擱置投票,並就有關事件道歉,這正表示他們逐漸明白「雨傘革命」的性質,並嘗試擺脫「大會」、「領導」的陰霾。這做法絕對是一個進步,值得稱許。

既然犯了錯的人能及時醒覺、痛改前非,作為理性的「雨傘人」,我們怎能有不原諒、體恤他們的道理?

2014年10月25日 星期六

十八屆「四中全會」的政治意涵

中共十八屆「四中全會」於10月23日正式結束。是次會議的一大主題是「依法治國」。適逢習近平連番拉「江派」官員「下馬」、香港佔領問題熾熱,「四中全會」的每一環節、內容於是頗為令人關注。

首先,「依法治國」方面,根據新華社報道,會議明確了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重大任務,包括:

1. 完善以憲法為核心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,加強憲法實施。

2. 深入推進依法行政,加快建設法治政府。

3. 保證公正司法,提高司法公信力。

4. 增強全民法治觀念,推進法治社會建設。

5. 加強法治工作隊伍建設。

6. 加強和改進黨對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領導。

這明顯針對過去中國內地「人治」問題嚴重而發,亦與港共官員的口徑一致。其中,第1、2 點更令不少內地學者相信,中共有決心進行「制度化改革」,只是未提出具體的制度方案而已。

然而,就我個人觀察所得,「依法治國」無疑是一場謊話,其重心仍在於:以法令治國。這無異於秦始皇之用法治國。

其實,所謂「加強憲法實施」,這必然牽涉到限制中共已有的權力。《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》曾言「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、出版、集會、結社、遊行、示威的自由」、「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。禁止用任何方法對公民進行侮辱、誹謗和誣告陷害」,但試觀近日余英時、梁文道等學者的作品於內地被禁、支持「雨傘革命」的內地人士被拘捕,這何嘗是實施憲法?又第 5 點強調要有黨的領導。只要中共一日堅持「國家安全大於一切」、「中共不可以亡」,「加強憲法實施」都是哄騙話,不足為信。加上什麼完善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」,漠視法律的普世性、國際性,這何嘗可令中國與西方進行良性互動,面向國際?

至於「建設法治政府」、「保證公正司法」,這對中共來說更是難上加難。法治政府必須強調「行政、立法、司法三權分立」,三權不可合作,亦不可有利益瓜葛。可是,試觀中國內地現時的情況,中共為了國家安全的需要,故意用「尋釁滋事罪」拘捕爭取民主、人權的維權人士。而「尋釁滋事罪」即源出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》第 160 條。行政、立法、司法「同氣連枝」,密不可分,這如何符合「法治政府」的概念,做到「公正司法」?

中國內地若嫌太遠,試觀香港近日高院發出禁制令,阻止佔領者繼續佔領、差佬對佔領者的求助置之不理,訛稱「人手不足」、多位局長一致口徑說「旺角已走入暴亂邊緣,佔領者必須離開」,這簡直就是內地行政、立法、司法「同氣連枝」,密不可分的「摹本」、「膺品」。這是對「法治政府」的破壞,不是建設。中共故弄玄虛,談什麼「法治是民主的基本」、「沒有法治,哪有民主」,這完全是本末倒置,是扭曲「依法治國」為「法律為當權者服務」,是「以法管治」(rule by law) 而不是真正的「法治」(rule of law)。這與二千五百年君主用「法」管治臣民的專制模式根本無異。奈何二千五百年過去了,西風日盛一日,抱殘守缺又有什麼用 (港共官員不知天高地厚,「山草藥噏得就噏」,這只反映他們無知,不堪入目)?

中共對「法治」的理解起腳已錯,其「增強全民法治觀念」、「加強法治工作隊伍建設」只會是徒勞無功。簡單而言,「四中全會」對「依法治國」的強調,全然是一場鬧劇。

當然,大家或許更加關注「習江之爭」、周永康下場。但是,直至會議結束,周永康的命運仍然未定。這令人懷疑習近平會否仍未有充足力量清除「江派」,江澤民是否仍然殘留有影響力。

「習江之爭」多少波及香港的佔領行動。

據網上一些傳聞透露,689 本來打算開鎗血腥清場,只是被習近平嚴厲禁止,不得要領 (這和 689 心底裡渴望六四屠城於香港重演有關,此乃心理病態的一種,不贅。至於附和他的老「左派」,更多是六七暴動後的復仇心理,引發他們不斷抹黑「雨傘革命」)。

習近平父親習仲勛,於六四前夕曾同情學生的民主訴求,強烈反對出兵鎮壓學生,屬於「開明派」一員。習近平不願見血,這可能有乃父遺風。

相反,江澤民任職上海市委書記時已經作風強硬,嚴厲打壓學生的遊行、抗議。據趙紫陽憶述,江更有可能對其落井下石,誣告他支持學潮。

江澤民手下的一員重要人物曾慶紅,於 2003 年開始擔任「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組長」,主管港澳工作。「江派」的勢力自此不斷滲透至香港。689「向示威者開火」的決定,據說是得到張德江、張曉明等人的支持。這皆並非無因,而背後關鍵則在「習江之爭」上。

周永康作為「江派」核心成員,其被「拉下馬」,反映習總治「江」決心很強。可是,江澤民於國慶音樂會、酒會連番現身,向外界宣示「我仲係度」,習近平的「開明作風」只怕不易維持。

周永康案未被判決,標誌著習總至今仍未握有實權。回到香港事務上,在習總反對開火下,689 尚可打得旺角佔領者頭破血流。一旦「江派」重佔中共的主導地位,這只怕對「雨傘革命」的前路更加不利!


 

2014年10月24日 星期五

「雨傘革命」下,港人創意澎湃

自從「雨傘革命」遍地開花以來,儘管佔領人士小心翼翼應付各方襲來的「清場」行動,旺角、金鐘、銅鑼灣的佔領區卻彷如藝術展覽場所,表現出香港人無限的創意。小至路標、網上流傳的可愛卡通,大至關帝廟、聖法蘭西斯小教堂、雨傘人像等,包羅萬有,令人目不暇給。有外國傳媒更專程製作特輯,介紹各佔領區的藝術品,香港「文化沙漠」之惡名,經此一役可謂一掃而空。

尤有進者,一群有心的、名為「香港蜘蛛仔」的攀山愛好者,於10月23日手持「我要真普選」的直幡,登上獅子山,將直幡垂掛於獅子山外壁,以示爭取「真普選」乃香港人的「新精神」。箇中經過被拍成短片,配以革命主題曲「海闊天空」,動人心弦。短片一經瘋傳,支持佔領的人大為震奮,猶如打了一支強心針。即使是反對佔領的人,亦不禁放下成見,對垂掛直幡之舉大為讚賞,稱許其具有創意。直幡後來又被網民聯想為中國道教常用的符咒 (主要用來驅邪治鬼),貼於 689 等人面上,大量改圖因而在網上出現。

何以「雨傘革命」下的香港人如此創意無限呢?「互聯網發達」固然是一個重要的因素。可是,創意不只需要「硬件」,更加需要「軟件」。所謂「軟件」,即是香港人的創意思維,以及激發其創意思維充分彰顯的機緣。

一直以來,香港的教育制度皆重視考試、背誦,反對刺激學生思考。學生大學畢業後,進入階級分明的各行各業工作,吃盡苦頭。稍一得志,已是五、六十歲之事,大權在握,反玩弄起新人來,竟忘記了當初那少不更事、極富創意的自己。一代一代香港人在留有滿肚子遺憾之下撒手人寰,香港因而失去了創意,變成著重紀律、效能的「知識型」經濟體。

港共政府近年雖然積極推動「西九文化區」,但香港人的創意思維既被抑壓,「軟件」隱沒,其不得大成果可以想見。香港不是不能發展創意產業,觀乎六七年代本土製造的玩具之多元化可知,但關鍵在於:香港人的創意思維必須重新恢復。這需要一個機緣作為觸媒。

「雨傘革命」恰好有資格充當這一機緣。

自從「雨傘革命」展開以來,香港人利用對自由、民主的堅持,對抗眼前的日常生計;利用單薄的雨傘,對抗差佬強大的胡椒噴霧、催淚彈;利用赤誠的良知,喚醒差佬墮落的靈魂;利用永不言敗的衝前決心和鮮血,迎擊差佬的鐵棍、暗角打人。如此種種場景,本身即帶有鮮明的對比,極富創作價值,值得大書特書、大畫特畫。

加上為了穩固佔領者信心、爭取外籍人士的支持,佔領人士各出其謀,用盡不同的新媒體 (如面書、Youtube、網台),將新奇有趣的圖片、影像、行為、建築向全世界展示。外界驟見香港這一「文化沙漠」「久旱逢甘露」,於是大規模報道。佔領者眼見目標能夠達到,又再積極「度橋」,創意思維至此遂一發不可收拾,作品、行動「日新又新」,繁盛之氣象乃超出大家的預期。

根據民族文化史觀,當一個民族 / 國家走向倡盛 / 復興時,其各方面 (包括政治、經濟、文化、藝術、宗教等) 必同時步向繁盛。用一個生動的比喻說,就是當一條屍體「還陽」時,其手腳必有如在生時的顫抖一樣。香港人創意思維的表現是「手足顫抖」,「雨傘革命」則猶如「還陽」之歷程。這是香港重生的標誌、表徵,象徵已死去十七年的香港重新恢復生命力。

當然,有人或會說,隨著「雨傘革命」日衰一日,香港人創意澎湃只是「迴光返照」,不能持久。

不過,即使如此,這已令我們香港人感到驕傲。何況,直幡會否流為當年「青天白日」旗的下場 (「反共」失敗,國民黨宣傳及統戰部門於主權移交後撤出香港),這完全取決於香港人自己。我相信,更多香港人能夠藉著這些徵象認清「雨傘革命」的真相,歷史決不會重演。

最後,讓我們發揮自己的小宇宙,做一個有創意的香港人!


2014年10月23日 星期四

對話過後,還需「認清問題」

學聯與港共政權於10月21日展開首次對話。一如外界所料,是次對話只是「各自表述」,於當前事態之解決無太大的作用。儘管學聯「五子」已出盡全力表達自己的立場、呼籲港共政權回應佔領人士的訴求,學聯只贏得網民一個個的稱讚、嘉許,卻得不到港共諸官員的動容。這實在令人惋惜!

有關港共政權當晚所說的內容,大致有四個重點:

1. 政府樂意與學聯展開第 2 輪對話。

2. 2017 年並非終點,基本法的條文依舊有效,有需要會再次啟動五部曲。

3. 建立交流平台,重點在 2017 年後的政制發展。

4. 考慮在五部曲外,向國務院港澳辦提交民情報告。報告內容無關政改方案,而只是就著八月底以後在香港發生的罷課和佔領運動,以報告形式交予國務院港澳辦。

對大部份佔領者而言,這完全是漠視民意的表現,故不少佔領人士當晚即沒有繼續收看對話的過程。奈何的是,部份佔領者仍然對第 4 點充滿期待,以為政府已經釋出「善意」,有意用溝通、對話解決問題。翌日,學聯秘書長周永康於電台節目中一度表示,希望日後有機會與中共直接對話。這多少反映部份佔領者對第 4 點有期待心態。

然而,問題是,作為佔領者 / 支持佔領行動的人,我們有理由對港共政權有所期待嗎?

姑勿論「魔警」濫用武力對付手無寸鐵的市民、港共對旺角佔領區的連番抹黑,僅就上述四點而論,第 2 點根本就是「空頭支票」(Blank cheque),兌現之日遙遙無期。第 3 點誠如學民思潮黃之鋒所言,2017 年的政改尚未弄好,如何可以弄 2017 年後的政制發展?再者,即使弄,2017 年已經失敗過一次,2017 年後我們還有勝利的空間嗎?所謂「多方交流平台」,無異於「廢話」。至於「民情報告」,這更多是用作「秋後算賬」,不是要改變、影響人大的決定,否則何以只談「八月底以後在香港發生的罷課和佔領運動」,而不談「政改方案」的種種討論?

再觀看 689 於雙方對話前,不惜違背當初參選行政長官的承諾,大放厥辭道:「若有公民提名,政策可能向入息低於一萬四千元的基層傾斜,香港將淪為一福利主義城市,不利於經濟的長遠發展」。整幅圖景相當清楚。他認為,所謂「佔領行動」、「雨傘革命」,說到底不過是一群「乞丐」在「爭飯食」。這群人酸臭不堪,注定低等,想要平等的政治權利,「死開啦」(曾俊華語)!他根本不知佔領者不少是專業人士和中產、不知平等的政治權利是優先於社會的經濟利益、不知香港公民之自尊基礎何在,而只知歐洲中世紀的「貴族氣」、階級分明。這與多年前曾俊華的「粟米班塊飯」事件可謂一線貫穿,反映港共乃一「離地」政府,妄顧普羅大眾的生計之餘,亦不知現代民主政治之可貴。如斯政府,我們對它有所相信、期待,不是有點「癡心錯付」嗎?

尤有進者,港共政府由 928 催淚彈事件之後,歷旺角黑警聯手、7 警員「光明磊落」暗角打人、反佔中滋事分子多次被釋放,其管治威信、認受性已經蕩然無存。政府現在要做的,更多應該是重拾當前佔領者的信心、認受。無奈政府漠視「信任危機」之關鍵性,只反覆強調四大重點,佔領者既已不信你,你說得「天花龍鳳」又有什麼用?根本於事無補。

當然,我明白佔領行動之威勢日衰一日,尋求階段性勝利是必要的。我亦理解重返談判桌才是解決問題的正確道路。

但是,當政府一意孤行,堅決把香港本土的「窮人」清逐殆盡 (既可宣佈「窮人」無政治提名權,何嘗不可宣佈「基本人權」不適用於「窮人」?),建立一個有錢港商、「新香港人」才可以享有政治權利的階級社會時,我們是注定無法與之溝通的。這不是原則、底線的問題,而是我們再退,就是死路一條。

依此,學聯出眾的對答、質問,有什麼值得大家興奮!「雨傘革命」是成是敗,重點還在群眾 (包括學聯) 能否認清政府之所作所為、「雨傘革命」之本質。

徒呼「學聯五子已再一次與香港人一起改寫了歷史」這類俗不可耐的口號,有什麼意思!

2014年10月20日 星期一

我們還可以和平理性嗎?

明天就是學聯和政府展開對話的大日子。然而,從種種跡象看,明天的對話注定徒勞,這似乎是無法避免。

首先,明天對話的主持人為嶺大校長鄭國漢。此人乃是一典型的「挺梁」人物。儘管他曾於一公開場合表示會讓雙方有足夠的時間發言,但其會否於屆時阻截學生的發言、追問,此仍不得而知。

其次,明天對話的方式近似一「辯論」性質,先有雙方各自的發言,再而有互相質詢的環節,最後由雙方作出結論。這種方式的溝通根本不能促成有建設性的共識,而只能流為「各自表述」。更惡劣的結果可能是:雙方因意氣而拉倒,且將已存在的矛盾進一步激化。

其三,政府刻意於對話前抹黑旺角走向「暴亂」,高院同時發出禁制令,指責佔領旺角、添美道的人士違法,這完全是為日後的武力清場提供「合法依據」。政府既放風用武力清場,和談解決自然是假象。

當然,對於「學聯」來說,他們未必不知政府清場的決心。可是,他們或許仍心存一絲希望:透過理性溝通是可以解決當前困局的。他們始終不願去接受、去相信現今的政府已經非理性、已經失控、已經非法 (這其實亦是大多數中間派港人的心態)。

不過,問題是,歷史發展從來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意志而轉移。

閣下試觀差佬的「殺紅了眼」,對中學女生施以暴力,這不是明白的非理性麼?又許 sir 義正辭嚴指責用 BB 膠墊作防具的旺角示威者為「暴徒」,指鹿為馬,這不是明白的失控麼?689 只知外國勢力在背後煽動,卻不知「民憤」、「民怨」之為何物,這不是明白的失去管治合法性麼?

或許,我們接受得太久港英時期的優質管治了,猶如富戶人家的貴婦狗、小貓般。驟聞巨變,我們竟不知如何反應,甚至不願正確地反應。我們仍打算陶醉於舊日的撒嬌之中,卻不知我們的主人早已變成一名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了。

我嘗說:「非法政府既已煉成,暴力革命就是唯一出路!」。當和平理性的溝通不再有效,和平抗爭反被定性為「暴亂」,我們不妨問:「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用上適度的武力以反制此失控的政府?」

事實上,旺角示威者早已有「前仆後繼」的拼命守衛的決心,金鐘方面也有示威者不滿戴耀廷「自首人數將破紀錄」的說辭。客觀條件已足夠讓行動「升級」。

而綜觀國史,國父孫中山先生建立「黃埔軍校」以北伐,推翻當時的合法政府-北洋軍閥政府,這正是「利用適度的武力以反制失控政府」一成功例子。

康有為、梁啟超等人汲汲於體制內的改革,透過加入國會、進行理性討論以變更北洋軍閥政府,終致一事無成,反被後世嘲諷「趕不上歷史的潮流」。康、梁的作風 (先是「激進派」,再而日趨「保守」),不正是近似於今天的「學聯」麼?

「和平理性非暴力」是否繼續適用,不用多說了吧!

2014年10月18日 星期六

絕境中的希望:對「雨傘革命」的若干評論

「雨傘革命」發展至今,已經是第二十一日了。這些日來,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用盡一切法子,迫使示威者離開佔領區,始終失敗而回,港人對民主自由的堅持、對守衛我城的絕不退縮,委實令人敬佩。

不過,隨著曠日持久,各佔領區的問題開始逐漸浮現,遠至運動的性質、所欲達至的目標,近至具體戰略的運用,各佔領區無不發生分歧。

本文之撰寫,旨在對「雨傘革命」作出若干評論,從而提醒香港人認清這場佔領行動的本質,以及祈望香港人不要忘記參與 / 支持佔領的初衷。

「雨傘革命」是一場「革命」,不是「運動」

近日,香港專上學生聯會 (簡稱「學聯」)、學民思潮、佔中三子為了促使政府盡快展開對話,決定向政府釋出「最大的」善意,其中包括:以撤離金鐘道來換取政府重開公民廣場、將「雨傘革命」定性為一場運動,不是革命等。更有泛民主派人士 (如劉慧卿) 宣稱,「佔中」只是要迫使 689 下台,不是要推倒現有政權,故「雨傘革命」不是革命。

對於「學聯」、學民思潮、佔中三子、泛民的「善意」,政府的回應是:

第一,以清除障礙物為理由,「光明磊落」地為金鐘道、旺角佔領區清場。

第二,利用立法會的建制派,否決用特權法查 689 受賄,並要對佔領行動展開全面調查,以清查背後有沒有外國勢力、滋事分子在支配、煽動,即為「秋後算賬」作準備。

第三,指責「學聯」、學民思潮、佔中三子「搬龍門」,破壞對話基礎,並強調對話必須在「基本法」和「人大」的憲政框架內進行。

簡言之,就是「學聯」、學民思潮、佔中三子有意平息干戈,但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則「無夢」於此。

何以「學聯」、學民等急於透過對話解決佔領事件呢?原因很簡單。

首先,隨著佔領行動曠日持久,不少「愚昧無知」的香港市民早已心懷怨恨,對示威者指手劃腳。民意一旦逆轉,佔領行動只會日衰一日,終致自然消亡,卻無正面結果可得。「學聯」、學民乃佔領行動的「急先鋒」,他們多少不希望過去的努力毀於一旦,故此,他們希望透過釋出善意,促使政府與之對話,以換取一定的階段性成果 (如曾偉雄下台等)。

第二,佔中三子、泛民乃當年的「民主回歸派」,對中共、689 政府仍存有一絲希望,相信他們是會聽從民意,繼而調整步伐。而「學聯」不少學生乃「民主回歸派」成員的門生,他們亦相信中共、689 政府是願意進行理性溝通的。他們因此出盡一切手段促請政府重啟對話。

第三,部份香港人 (特別是駐守於金鐘一帶的中產人士、高學歷知識分子) 仍未對 689 政府死心。他們仍然迷信藉著港英時期的商討方式,即可換取一個較為可接受的結果。「學聯」、學民等於是釋出善意以求對話之路。

「學聯」、學民等根本沒有認清一個事實:

689 政府乃一徹頭徹尾的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。它現在所推行的政改,是要徹底將香港本土人士「邊緣化」、趕盡殺絕,無異於當年元政府之對待南宋遺民、中共之對待西藏本土人士。

事實上,在佔領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之際,平等機會委員會早已暗地裡就修改「種族歧視條例」進行諮詢。其中修改包括:

一、將國籍、公民身份、居民身份變成受歧視條例保障。「中國人」 、「大陸新移民」的身份將受歧視條例保障。

二、將「基於居民身份的待遇差別」定為歧視。大陸新移民或大陸學生的待遇不可低過香港人。

三、將騷擾的定義改為某人做一些「不受歡迎行徑」侵犯他人尊嚴或「令他人感到具威嚇、敵意、貶低人格、受侮辱或冒犯」。香港人批評或辱罵大陸人隨時觸犯騷擾罪。

四、規定歧視條例適用於公共機構和政府職務和職權。公共機構和政府部門必須對大陸新移民和香港公民一視同仁,大陸新移民在未成為香港公民之前,享有香港公民權利,包括福利、投票權、擔任公務員。

五、將「教育和職業訓練範疇的授課語言」定為歧視。使用英文或廣東話授課變成歧視大陸學生。

六、被人控告歧視要自己舉證證明清白,改變香港一直沿用控方舉證的法律制度。

七、平機會幫助申索人打官司,申索人打贏官司後,平機會有權向被告人追回訴訟費。平機會幫大陸人告香港人歧視,之後可以反向香港人追回打官司的錢。

這完全是元政府高壓對付南人的「摹本」,是真正的殖民,真正的滅族!

689 政府現在是進行著清洗「舊香港人」、安插「新香港人」(操流利廣東話的內地人) 的任務,這一任務跡近當年納粹德國對猶太人所作的種族清洗。而這一任務乃是北方「阿爺」指定要完成的。試問在這一情況下,689 政府何來會跟你們這群「小朋友」對話?對話是假象,是「拖字訣」,最後必定是要強硬「清場」。依此而觀,金鐘道被強行通車、旺角佔領區被閃擊清走,這一切並非 689 政府反覆,而是 689 政府一貫方針。這個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本來就有意對你們這班「暴徒」「冚家剷」,只是你們綺夢正酣,不自知而已。「學聯」於金鐘集會中竟責怪非法政府反覆無常。這豈不是甚為奇怪麼?

佔領運動的目的,旨在為香港本地人留有一生存空間。就制度層面言,我們需要真正的特首、立法會普選;就社會民生福利政策言,我們反對一面倒的偏袒內地人;就核心價值言,我們堅守民主、自由、人權、司法獨立作為香港的核心價值,反對人治、貪污、官商明顯的勾結。

我們佔領的目標不是要 689 下台,也不是要淋病、「禿鷹」下台。這是無濟於事的。相反,「基本法」、「人大」決定扼殺香港本地人的生存空間,我們就要將「基本法」推倒重來,全民制憲,重新立約。中共堅持要將港人當作劣等民族,要清洗之而後快,我們就要打倒、推翻中國共產黨。這是最清楚不過的。

佔領運動既然牽涉推翻中共的可能性,它怎會不是一場「革命」?它根本就是一場真「革命」,貨真價實,童叟無欺!

劉慧卿之流以「沒有流血、不推翻中共」云云說「雨傘革命」不是一場「革命」,這只反映她未能掌握運動的性質,跟不上大時代的步伐 (這是整個泛民主派的困境)。「學聯」鸚鵡學舌,以為是釋出善意,卻不知慎思,無怪乎惹起示威者反感。

旺角、銅鑼灣、金鐘鼎足三分,缺一不可

「學聯」、學民、佔中三子的做法雖然有問題,但大局當前,同心合力畢竟是需要的。

而就戰略形勢看,單守金鐘 / 旺角皆是不利的。金鐘地勢平坦,無險可守,928 催淚彈大肆發射,正由於此。而旺角地形本甚佳,周圍有民居、銀行以作脅迫,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因此不敢胡亂發射催淚彈。然而,自昨晚「清除障礙」以後,旺角佔領區的範圍已大幅縮小,地理優勢盡失。其自保尚有難度,遑論固守。

要穩守金鐘及旺角,方法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。簡言之,即「圍魏救趙」(陳雲於網上提出)。箇中原理,熟讀歷史者必定知道,今不復論。值得一提的是,「圍魏救趙」之計不一定只局限於金鐘及旺角,還可以用於各條主要隧道、沙田、屯門等。所謂「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」,燎原之勢一成,金鐘 / 旺角必定沒有失守的道理。不過,關鍵仍是:人數必須要多。

當然,礙於不同佔領區的文化背景,要大家真誠合作或許不太容易。

舉例說,金鐘一帶是比較「國際化」的、安逸的。BBC、CNN 等國際傳媒,無不注視金鐘佔領者的一舉一動。分吃薄餅、萬人大合唱「海闊天空」、與外籍人士聊天,這亦只出現於金鐘。至於旺角,則比較地道、本土,兼且帶有憂患意識、危機感。那裡沒有薄餅、面膜,卻有兩位阿哥:關二哥和穌哥。那裡沒有「海闊天空」,卻有毓民打氣演說,以及唱不停的「生日歌」。那裡沒有很多外籍人士,卻有很多「愛」字頭人士、「紅黑一體」的死差佬。

要金鐘示威者體會到旺角示威者的辛酸,這固不易,反之亦然。

可是,不論金鐘,還是旺角、銅鑼灣,有一特色是各佔領區共同擁有的。這一特色是:

香港人是有良知的、有創意的、有機智的、有勇氣的。香港人所面臨的滅族命運、所遇到的國家機器的壓制是一樣的。

這一點,我深信,足夠令各佔領區的示威者拋開分歧,互相支援。

昨晚,龍和道示威者即有響應旺角的告急。學民召集人黃之鋒更身體力行,前往旺角支援。這皆是好的開始。我希望,旺角、銅鑼灣方面的示威者亦能如是,不要再用狹隘的偏見相互攻擊、批評。這樣,三分之勢一直維持,勝負亦未可知。

嚴陣以待,尊重差佬

德國宰相俾斯麥 (Bismarck) 曾說:「當代的重大問題不是通過演說和多數派決議所能解決的,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」。「雨傘革命」堅守和平理性非暴力原則,其自然暗示不可使用「鐵」、「血」來抗爭。

不過,不用「鐵」、「血」抗爭不表示我們可以任由死差佬魚肉,濫施暴力。

綜觀網上流傳的示威片段,差佬可謂已經失去常性,所謂「殺紅了眼」。有些拼命用警棍打穿示威者頭部,有些用多人圍捕一名示威者,有些高舉盾牌以挑釁示威者等。這不是理性執法,而是魔性 (比獸性更不如) 的暴露,將一腔怨憤盡情發泄在示威者身上,近於當年日本皇軍將怨毒發泄於中國男子及婦女身上 (二戰時,日本皇軍以為大和民族是優越的,支那人是低等的,應被清洗。南京大屠殺由是出現)。他們有「自己是正義代表」、「我們並沒有錯,錯的是示威者」的觀念障,死不悔改,他們是注定與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一同「殉葬」的,與人無尤。

近日,立法會有議員高歌支持差佬,又有為差佬訴苦者。這些人要不是徹底的無知,要不就是良知全被掩埋。閣下試觀有差佬說要替示威者「收屍」的言論,閣下尚能如此理直氣壯支持差佬麼?又差佬把示威者打至頭破血流,中三學生亦因而斷手,這是適度的武力麼?

差佬根本就是狐假虎威,厲行非法執法!既是非法執法,是不公義,是與黑社會聯手的魔警,就大方承認,何必要裝作受盡委屈,以博取市民同情?這反不如示威者們的表裡如一。

當然,差佬極力裝作受害者,博取市民同情,乃是要令其暴力清場行動顯出「合法性」,並非毫沒來由。

可是,作為和平理性非暴力的「雨傘人」,我們更多不是要譏諷差佬之所為,而是要積極戒備,時刻保持高昂的抗爭意志,必要時運用機智、戰術部署 (如反包圍、聚殲等) 折服差佬的魔性、觀念障。只有這樣,我們才能保護到自己,並且對差佬表達了真正的尊重。高舉雙手衝向差佬、容許差佬撤退,這某程度上只是羞辱差佬,示意「我廢事同你鬥,你咁廢」,差佬怎會不重打你一頓!

「雨傘革命」跨越階級、年齡界限:「世代、階級之爭」說之未是

「雨傘革命」出現過不少轉折,當中不乏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。不過,有一點值得特別注意的是,這次革命打破了香港固有的階級、年齡區分。

十月十四日當晚,一群熱心爭取民主的建造業友好 (俗稱「地盤佬」) 先後至金鐘、旺角等地,利用棚架、水泥、鋁通替示威者設置堅固的路障,以抵擋差佬的清場。儘管路障當晚即不堪一擊,但「地盤佬」歷來的負面形象卻自此一掃而空。不少學生、中產人士、社運活躍分子開始明白,「地盤佬」不只是懂得問候別人爹娘、粗鄙市儈,他們也有遠大的志向、不屈的精神。更有網民推斷,日後投身建造業的年青人必定增加。

馬克思在<共產黨宣言>中曾高度強調「無產者」對革命的作用:

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。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。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。全世界無產者,聯合起來!

地盤工人投身「雨傘革命」,正好壯大革命的內涵,完成中共永遠不能完成的偉業 (陳雲因此說今天的佔領區猶如當年朱、毛會師的井岡山)

除了「地盤佬」,「家庭主婦」亦在「雨傘革命」嶄露頭角。

據黃洋達表示,昨晚的旺角爭奪戰,不少「家庭主婦」竟挺身而出,前往旺角聲援之餘,更走至差佬的封鎖線指罵差佬,絲毫沒有懼色。「家庭主婦」向來被人視為「師奶仔」,帶有輕視的味道,這次的「雨傘革命」卻給了她們一個「翻案」的機會,得以重獲港人的尊重。

另外,老婆婆向差佬怒罵「我出入差館果陣你都未出世」、九旬老翁冷靜面對突如其來的清場:「佢 (指差佬) 要殺就俾佢殺la」、中三學生被差佬用警棍毒打,這一切,皆反映「雨傘革命」不分年齡的特色。梁啟超曾指出,社會的希望在年青人身上。其實,心境年青的老年人何嘗不也是社會的希望所在?「雨傘革命」能結合數代人的「年青」以抗極權,這已經注定「無得輸」!

有謂:「雨傘革命」是世代之爭、階級之爭。依據上述的分析,「雨傘革命」何來是世代之爭、階級之爭?

與其說「雨傘革命」是世代之爭、階級之爭,不如說它是:

一、 天理、人欲之爭

二、 既得利益者、無私付出者之爭

三、 保守怕事者、勇於向前者之爭

四、 怯於歷史陰影者、衝破歷史束縛者之爭

這才較為恰當。

總結:浴火過後,定必重生

小思在新近一篇文章<浴火重生>說:

也許,天意要為這一代香港人設下浴火重生的洗煉。純真的人無法想像成人世界的複雜與真偽不分,如今,他們終受真切洗煉。煉,是用火燒製使物質純淨、堅韌。但火燒煉,是必然經歷痛楚。浴火鳳凰的故事:「鳳凰是人世間幸福的使者,每五百年,就要背負人世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,投身於熊熊烈火中自焚,以生命終結換取人世的祥和與幸福。在肉體經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煉後,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軀體得以重生。」我很敬畏這壯烈故事。還有一個《風俗通》的典故:「殺君馬者道旁兒」。意思是一匹好馬跑得很快,但路邊看客不停地鼓掌,馬兒遂不停地加速,結果不知不覺地被累死了。這教訓也很重要。

對於正在經歷「雨傘革命」(一場波瀾壯闊的香港本土自救運動) 的示威者及香港而言,我絕對同意他們是飽受烈火洗煉的鳳凰。

至於「殺君馬者道旁兒」,這更適合於描繪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,而不是示威者。試觀左仔、建制派之不斷進讒,土共、中共之不斷強硬打壓、與民為敵,土共、中共距離死期實在不遠。

最後,讓我們懷著信心,展望一個全新的香港在未來出現!

[註] 此文草於 19-10-2014 深夜。

2014年10月1日 星期三

香港之滅亡與重生:從「土共清場」說起

寫上這篇文章,全因為一腔憤慨、鬱結。

曾幾何時,九十年代初,我對警察是非常尊敬的。那時,「省港奇兵」當道,經常打劫金舖。警察奮不顧身將賊人繩之於法,令我動容。歹徒,是當時警察的死對頭。不料到了現在,2014年,什麼都逆轉了。警察的對頭是手無寸鐵的學生、市民、老人家。警察不復為人民謀福祉,反是壓迫人民的狗奴才,其神聖的地位,在我的心中全然破滅。我不復再信這群「差佬」的假惺惺,他們已經變質了。

又曾幾何時,我相信自己是中國人,對國旗飄揚異常感動。我更積極研究過「中國模式」,深信中國有朝一天能走向現代化。然而,隨著人大「落閘」、中共指使土共迫害香港人,我覺醒了。我覺悟到「中國人」從來不是我的身份,「香港人」才是。「中國文化」、「中國歷史」可以作為學術研究對象,但和香港一些關係也沒有。香港應該行「全盤西化」,接納西方「自由主義」,培養具「國際視野」的公民,而不是學中國古文、讀中國古史。至於本土運動,則是香港唯一的生路。

我覺悟後,心中暢然有所得。眼見四周同事、陌生人大放厥辭,批評學生、市民的罷課和佔領行動,我心裡不忍,這篇文章多少希望喚醒香港人,投入街頭抗爭行列。但即使港人不能個個如此勇武,其至少要懂得自己香港人的身份,以及「香港正在被滅亡」的事實,不要再被非法的土共、中共政權所欺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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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28 是香港人痛心疾首的一晚。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,竟利用曾經令我們引以為榮的香港警隊,反噬我們手無寸鐵的香港市民。八十多枚催淚彈的發射,象徵著香港特區政府正式成為非法法西斯政權。更重要的是,我們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種種美好想像、對香港警隊之種種尊敬,亦隨著這些催淚彈所催生的淚水而消亡剩盡。我們現在應該清楚明白,中共根本並未改易其屠夫本色,而受中共護持的 689 及其垃圾官僚體系,只是這殺人如麻的屠夫之傀儡,其非法、不人道之性質可想而知。

不過,我們不妨思考以下一些問題:何以 689 及其垃圾官僚死不悔改,堅持要用更大更大的武力清場?此背後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?何以 689 不能如國教事件中所為?不能如零三年的董伯伯般?

揭穿這背後之詭秘,正是我撰寫此文一大用心所在。

中共乃二戰後極權法西斯主義的「死剩種」

在進入正題之前,不得不先提及一重要事實:中共乃二戰後極權法西斯主義的「死剩種」。

且說二次大戰結束後,代表極權、法西斯主義的國家,如德國、日本、意大利早已消亡。惟獨一史太林之蘇俄,以盟軍戰勝國的身份,存留於世界舞台上。然而,隨著蘇聯於一九九一年解體,歐洲最大的極權、法西斯國家亦已消失。世界歷史因而步入較為和平穩定,鮮有世界性大戰發生的階段。

可是,大家做夢都未有想過,蘇俄極權、法西斯的毒素,早已滲入中華民族的血液中。先有國民黨之重組,形成老蔣一人之專斷、獨裁。台灣後來發生白色恐怖,本土人民不得安寧,這多少拜被蘇俄污染的中國人所賜。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,慶幸台灣本土運動之高漲,民主化進程順利完成,蘇俄極權、法西斯的毒素才在台灣消聲匿跡。然而,在神州大地上,另一被蘇俄極權、法西斯的毒素腐蝕的專權政黨-中共於一九四九年竊國成功,老蔣被迫遷台。不幸地,中共並未成功走入民主化。相反,礙於其堅信「上層建築 (即文化、思想) 為下層建築 (即經濟) 所決定」,其竟以為盲目的加高 GDP ,人民就不會再要求自由、民主。結果,現在的中共,表面上確是奪目耀眼、紙醉金迷,但實則是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。凡與內地強國小孩、女士接觸過的香港人,應該不難體會到這一點。

尤有進者,隨著所謂「中國模式」、「大國崛起」的追捧,中共的民族意識漸趨高漲。試觀李飛之嚴厲否定國際標準,視憲政民主如無物,張曉明之引「鎖在深閨人未識」比喻政改方案,這是徹頭徹尾的中國自大狂上腦,拒絕接受西方現代化。而民主化是伴隨西方文化而來的。中共既要強硬重奪話語權,將重民主、自由扭轉而為重忠信、孝悌,其能真的實現民主嗎?吾不欲說之矣!

於是,中共本身不會民主轉軌是肯定的。它也不會給香港有真正的民主。香港普羅市民利用上街、示威、公民抗命的方式爭真民主、真普選,這根本不會改變到中共,只是不斷刺激它神經。加上中共本身有嚴重之心理鬱結、變態,猶如一無下體的太監,你要在太監面前常常說「下體」二字,且表現你雄風糾糾,太監焉有不殺你的道理。這亦是中共決心誅殺所有爭取自由、民主的香港人而後快的原因之一。

中共一早已經對香港記仇,想全部香港人「冚家剷」

現今不少「左仔」認為,中共不信任香港人,是由香港人自己造成。這講法完全錯誤。中共不信任香港人,是因為中共自己心理有問題,俗稱「有心魔作遂」。

何以我會如此說呢?倘若香港人真的不喜歡、排擠中國內地人,九十年代之華東水災籌款從何而來?香港商人為什麼會將自己於本地的產業北移?香港的投資者為什麼會投放大量資源於建設經濟特區?當然,有人或會說香港人曾嘲笑內地人是「阿燦」。但在香港人的眼中,說說笑、改人花名本是異常輕鬆的事,沒有特別的意圖。內地人因此而耿耿於懷,反罵香港人「港燦」,這只反映他們心胸不開闊,而此自然是和中國的長期陋習有關。

內地人自四九年開始被中共管治。期間,反右、大躍進、文革次第展開,中國人之劣根性亦被徹底展現。內鬥、互相猜疑、記仇報復、骨肉相殘,這都是中共帶給內地人,而成為內地人壓根兒的特色。改革開放以後,西方文化雖逐步輸入,但內地人壓根兒的特色並未消除。偶有數千、數萬位的覺悟者,痛改前非,起來抗爭,反被中共用坦克血洗天安門,釀成「六四事件」。覺悟之人既絕,內地人更是沉淪、墮落而不能自拔。現今我們不屑內地人的地方,不少是因此而產生的。

反觀香港,香港島自一八四二年即被割讓給英國。接著,<北京條約>、<展拓香港界址專條>的簽訂,香港的雛形漸告建立。香港正式出現於歷史舞台,亦始於這個時候。有人或許會說:香港乃清政府之屬土,香港人是中國人。答曰:非也。蓋香港作為一個別樹一格的政治、經濟、社會、文化的綜合體,其始於一八四二年的割讓。苟無一八四二年的割讓,世上只有香山縣,卻沒有香港。香港不能透過地理位置來界定,不能透過原居民之血統來界定,而應透過其獨當一面、別樹一格的政治、經濟、社會、文化特色來界定。如是,謂香港創建於一八四二年未嘗不可,香港人不是中國人亦甚為明顯。

關於香港開埠初期的風姿,梁漱溟於《東西文化及其哲學》曾引日本早稻田哲學教授金子馬治的話語說:

歐游以前,予足跡未嘗出國門一步,至是登程西航,漸離祖國。途中小泊香港,登陸遊覽,乃大驚駭。蓋所見之物,幾無不與在祖國所習者異也。據在座之貴國某君言,香港本一磽確之小島,貴國人以廢物視之,及入英人之手,辛苦經營遂成良港。予至香港時,所見者已非濯濯之石山,而為人工所成之良港。予之所驚駭不置者,蓋在於是。日本諸港大都因天然之形勢略施人工所成,香港則異是,觀其全體幾於絕出人工,非復自然之原物。此余所不得不嘆服者。

其中「香港本一磽確之小島,貴國人以廢物視之,及入英人之手,辛苦經營遂成良港。予至香港時,所見者已非濯濯之石山,而為人工所成之良港」,正是「香港之所以為香港,乃由於一八四二年的割讓」之明證。

現今不少「左仔」批評香港開埠的歷史為「屈辱」、「羞恥」的歷史,說英國以殖民的姿態對待香港人。這完全不合史實。今試舉文咸、羅便臣為例以闡明之。

文咸為港英政府第三任總督。他在任期間,曾擱置興建香港動植物公園以解決財政問題。他又利用被上環火災焚燬的房屋的瓦礫來進行第一次的填海工程,開闢了不少新的土地。另外,他更親自率領海軍聯同清兵剿討徐亞保等猖狂的海盜,維護港島沿邊的安全。文咸之所作所為,何來帶有典型的殖民掠奪色彩?

又羅便臣乃香港第五任總督。其先後成立中央書院、興建薄扶林水塘、為市區提供煤氣路燈。這無不推動香港的教育發展,改善及惠益民生。這何來半點「屈辱」、「羞恥」?

透過這兩個例子,我們已可看見香港過去百多年的殖民地歷史其實並不可恥,不可見光。反之,我們應該大書特書,一代一代傳頌下去,蓋此乃香港之所以為香港之所在。

奈何在中共的角度,其並不看見英國之有效施政。其只本乎自大的民族主義,堅持香港是中國的固有領土,卻不知香港之全體根本就與中國內地不相容,甚至比之先進不少。在民族舊恨、自卑的心理下,中共早已對香港咬起牙來。加上港人崇尚外國式生活,重視自由、民主、人權等西方價值,且以此為標準,非難、諷刺內地之情況,中共由是對香港人恨之入骨,只是未曾表露而已。

一九八九年「六四」前夕,香港藝人藉著港英政府民主、自由之空氣,舉行「民主歌聲獻中華」,聲援北京學生。當時,香港人更創出一百萬人圍堵立法會的壯舉,以示對中共的不滿。「六四」結束,港人簽弔唁冊、遊行,且每年舉辦「六四」燭光晚會,喊出「平反六四,建設民主中國」的口號。儘管香港人並無任何居心,只是一片赤誠,希望祖國進步向前走,中共卻不領情,以為香港人恃著有英國支撐,時刻意圖滅亡中共。這份猜疑,乃中共現在不信香港人的主因,而此猜疑隨著彭督推出「三違反」方案,於立法會選舉實行全面直選而日趨深刻。

作為最後一任港督,彭定康親民的形象與過往的督爺很不同,令人懷念。尤有進者,他上任後不久,即意圖加快香港的民主步伐,於立法會實行首次全面直選。香港人第一次享受到民主之好,自此便極力追求建立一個完善的民主制度,至今未停。

可是,這一切看在中共眼裡,卻是心中氣憤不已。中共本身根本就不會有真民主,而香港於九七後是要回歸中共的。倘若港人未曾享受過真正的直選,中共欺騙港人尚且較易。今彭督竟毫不避忌,讓港人初嚐真民主的滋味。中共日後如何可再騙香港人?因此之故,魯平之流「潑婦鬧街」,批評彭督為「千古罪人」,但質實言之,彭督何錯之有?其始終是從香港人之福祉上打算。

香港複雜的政治、文化,注定它無法與中共完美結合。老鄧提出「一國兩制」,更多是權宜之計,利用香港當時之種種優勢,幫助內地崛起。然內地一旦崛起,香港將處於何種地位,這層老鄧未明言。不過,讀者清醒,不難發現答案就是:丟棄香港,甚至誅清港英一切文化、物質殘留。簡單些說,就是「冚家剷」、「滅亡香港」。

消褪香港特色之不成功,中共變本加厲

由於香港、中共之不相容,中共於是在回歸前大量攏絡「左仔」,好讓他們在回歸後控制立法會一部份議席,中共操盤的機會上升。中共又恢復「功能組別」,將立法會直選取消,以防出現民主力量控制立法會。

千禧年以後,中共又用經濟支援,加強對香港的滲透。惟香港雖受有益處,港人卻不同意通過「廿三條」、國教科,理由是保衛自由,反對洗腦。中共歷經多次消褪香港特色之不成功,其雖已大肆拆毀港英時期之建築物 (如皇后碼頭、灣仔碼頭),但港人對中共始終不是言聽計從。中共於是開始轉變策略,一方面培植香港的替代者,一方面加強對香港的干涉、介入。

香港之替代者,就是前海經濟貿易區。據稱前海將行香港法,這還不是香港的替代?至於加強對香港的干涉、介入,則主要是透過人大釋法、中聯辦之頻施壓力等。

在中共調整全盤對港政策下,香港的地位已不如以往重要。加上「太陽花學運」的成功,香港作為向台灣示範和平統一的作用頓失。大量內地人來港定居及爭取權利,惹起中港矛盾日深,本土獨立之聲高漲。中共無法再忍受香港本地的市民,其於是一方面大規模赤化香港人 (如普教中、tvb 和 atv 相繼染紅、英美敏感書籍禁止透過「聯合物流」進入三聯、商務等連鎖書店等),一方面容許「新香港人」,即善用普通話、英語,略懂廣東話的內地人進入香港。

香港本以西方民主自由之價值、三權分立、帶有中英文化調和之建築物為其特色,其族群之主要語言則為廣東話、英語。今中共大肆以經濟發展為名,強行拆去帶有港英歷史氣味之建築,如皇后碼頭;以促進下一代中文水平為名,威迫利誘小學實施普教中;以推動國家及香港長遠利益為名,扼殺自由之空氣、港人對民主理想之追求。這根本就是在滅亡香港!再說一遍,是滅亡香港!

試觀四周之香港小孩慢慢以懂得說普通話為榮,教師們也要爭著學普通話,強國人以「半咸淡」的廣東話招搖過市。這是我們過去熟識的香港嗎?不是!又盛女、盛男互相詆毀、拜金文化多於一切、人情薄如紙,這是六、七十年代香港人守望相助、互相幫忙的影子麼?亦不是!這徹頭徹尾是內地的陋習、病態,而傳染給香港者。加上內地人南下搶奶粉、霸幼稚園學位、要求擁有和香港人一樣的福利,這完全是殖民的表現!中共是要把香港轉變成一個真正的殖民地,有別於港英時期之名義上的殖民地。簡言之,即滅亡香港!

依此而觀,前數天學民、學聯提出「反殖」的口號,這未嘗沒有原因。我們甚至可以說,當下由學生、市民自發集結的群眾佔領運動,乃是香港人對「亡港」在即的最後吶喊、最後抗爭。香港日後能否具有生命力,抑或是行屍走肉,實依賴當下的群眾佔領運動能否取得最後的勝利,而箇中成敗的關鍵則在香港人能否覺醒自己真正的身份-香港人,不是中國人。

極端民族主義高漲,中共利用香港「試水溫」

透過上述的分析,689 及其垃圾官僚堅持要用武力清場,即可被解釋。蓋他們本來就有意誅滅從港英時期過渡至今的所有「港英餘孽」,好讓他們安插新香港人、完成滅亡香港的大業。故此,哪管學生、市民只是手無寸鐵地示威,他們必定要用武力鎮壓、清場,甚至屠殺。因為只有這樣,港英留下的一切才可以徹底消失,中共才可以徹底控制香港而安枕無憂。

近人有謂:我們只是要反對 689 和假普選,不是中共。這完全是一個天真的想法。我們試想,難道 689 及其垃圾官僚真的有這麼大能力下令用武力清場?這背後必然是「阿爺」的意思。「阿爺」不滅,只滅孫子,香港滅亡之禍終會重來。這是放虎歸山,我們焉能如此?

至於「阿爺」為什麼一定要用武力誅除「港英餘孽」,這和其極端民族主義高漲密不可分。

自從中共利用「混合經濟模式」(即半自由市場,半政府干預市場的方式) 取得成功後,中共及其學者漸漸沉醉於所謂「中國模式」的大夢之中。此事在零九年尤其熱烈。另外,國學熱傳遍中國,有傳中共高級官員亦需要上堂讀錢穆的著作,每週數小時,這亦令中共頭腦更加漲大,自信仁義忠信真的可以敵得過自由、民主、人權,關鍵在於奪回話語權。

中共之所以迷信「中國模式」、國學強國,背後仍是民族主義作祟。而這一民族主義發展至極端,其必然會產生侵略動作、挑釁行為,且為過去的國恥尋求報復的機會。事實上,觀乎中共在南海問題上的小動作、多番聲稱已經民主化的日本是軍國主義復辟,並重提二戰時日軍的種種暴行,其意圖開戰、侵略已甚為明顯。其唯一畏怕的,是一旦公然對別國開戰、進行侵略,英美等民主國家將會有激烈反應。倘若英美等國立即出兵介入,中共自然要稍有收斂,假裝客套一番。可是,倘若英美只是作出口頭遣責,卻無實質的阻撓,中共即無須再畏懼,而可大肆侵略,完成其「中國夢」,情況猶如當年納粹德國進犯日耳曼民族居住的地區、日本進侵東北三省。

然如何可知英美等民主國家對違反自由、民主、人權的國家將作何種反應?中共於是找香港作「試驗場」,俗稱「亮劍」。

香港乃一國際大都市,華洋雜處。如果中共在香港大肆鎮壓、屠殺香港人和外國人,英美政府依然不為所動,只是口頭譴責,這其實意味著西方的自由、民主、人權是「他媽的狗屁」,是可以違反的。既可違反,掠奪南海油田、侵略日本,何嘗不可?反之,則中共仍需收斂矯飾,重奪話語權,對中共日後進行調整亦有利。中共由是要求 689 等奴才、走狗對和平表達訴求的學生、市民施以嚴猛的打壓,其目的即是要「試水溫」,看英美的反應可以去得多盡。

迄今為止,「試水溫」的成效仍未清晰可見。可是,香港人已對港共、中共極度反感和不信任了。即使是過去備受尊敬之警隊,因他們自願作港共、中共的打手、幫兇,其已尊嚴掃地,比狗還不如。現在,黑衣遍佈街頭,和平抗爭遍地開花,這只怕是港共、中共未曾思想到的結果吧!

最壞的時代,就是最好的時代:從「佔領街道」看出香港未來的曙光

中共加劇「亡港」的殖民步伐,打算一次過將香港人「冚家剷」。不料其所為意外地激發起香港人的「救亡」情緒,高呼「自己香港自己救」。十七年前應有的亡國感受,港人於十七年後終於第一次真切地覺知到了,異常地吊詭。

尤有進者,在港居住的英國人、日本人、南亞裔人士紛紛支持港人的「救亡」行動,協助佔領街道。黑社會中有道義的人士亦仗義相助,出心出力。泛民、激進人士之矛盾,在大局為重之下,竟一掃而空,形成兩股強勁而風格截然不同的佔領勢力 (「和平佔中」較國際化,「熱血公民」、「普羅」較草根)。

有網民更稱:「『 926 罷課』同埋佔中,唔單止令香港已經冇咗好耐既人情味再現,仲見返以前既香港」。因罷課、佔中、佔領街道,皆是香港擺脫死亡、自救重生的活動的一種表現。既是香港之重獲新生,舊時香港展現過的生命力的躍動,當然會於此時再度出現。這猶如一屍體還陽時,其手腳必有如在生時的顫抖一樣道理。

這一切,是令人鼓舞的,也是令人期待的。

加上罷課、佔中、佔領街道的主力是人民,且以年青人為大多數,香港被注入朝氣蓬勃的年青血液,其焉能不敵難癒的惡疾?說得白一些,我們根本「無得輸」。我們只要堅定信念,曙光便近在咫尺。

若干建議及反駁

由港共發出第一枚催淚彈開始,港共已淪為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。他們一干人等所說的話,所表達的意見,根本可以一概不理。

我們現在要做的,首先是徹底推倒這一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,要求 689 及其垃圾官僚全體總辭。由香港人另行組建新政府。其次則是積極引發國際 (特別是英國) 的關注,以至具體的介入,目的在借用外力以滅亡、解體中共 (至少替香港穩定邊界)。只有中共倒下,香港才不致受地緣政治影響,為中共所脅迫。

短期而言,港人可以「化整為零」,用「敵進我退」的「游擊」方式消耗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的力量。其也可以用「遍地開花」的燎原之勢,使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兼顧不下。

長期而言,建立正規武裝力量、聯合各派黑社會、加強與外國和華僑的聯繫,這亦有利於抗爭。

近日有人批評佔領運動夾雜黑社會,性質已改變。這看法完全錯誤。試觀辛亥革命,鄭士良即是黑社會的人物。又試觀老蔣得勢,杜月苼亦是上海的青幫頭目。而毛澤東更是借井岡山山賊王佐、袁文才之力而會師成功的。黑社會一直是抗爭賴以成功的要素之一,彼肆意批評,這只反映彼有道德潔癖,但道德潔癖是成不了大事的。

又有人說佔中影響人過馬路、生活,令人討厭。這亦只是自私自利,不知亡國之痛的愚民之言。愚民除非自悟,否則難以開化。抗爭者大可一笑置之,不作理會。

至於高談警察也是香港人,我們應該同情他們,個人認為這樣做不可行。當然,我明白警察也可以痛改前非,甚至做「無間道」。可是,問題是,萬一警察不如我們所預期呢?我們怎麼辦?面對敵人,就要勇武、強悍,施展種種部署、策略使其束手。德國首相俾斯麥曾說「鐵」、「血」是統一的唯一手段,其實今天的抗爭何嘗不是如此?當然,我們進行的方式是和平的,但態度、鬥志一定要激昂,且要戒慎小心。如此,「非法土共法西斯政權」才不致有空隙瓦解整個抗爭、佔領運動。

總結

請大家盡早覺悟「自己是香港人」,撕破土共、中共的連篇謊言。當香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家園正在「被滅亡」,我深信,抗爭運動必得成功,土共、中共距離死期不遠矣。

[註] 此文草於29-09-2014,歷兩晚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