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

五十二、結社率之反

結社率原為東突厥突利可汗之弟。突利入唐時,結社率亦跟隨入朝。其因此被任為中郎將。

初,突厥突利可汗之弟結社率從突利入朝,歷位中郎將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然而,結社率於家中行為無賴,為突利所斥。結社率不滿,其於是誣告突利謀反。太宗不信結社率所言,且逐漸待薄他,久不進其品秩。結社率心中不忿,遂暗中聯合舊時之部落,意圖不軌。

居家無賴,怨突利斥之,乃誣告其謀反,上由是薄之,久不進秩。結社率陰結故部落,得四十餘人,謀因晉王治四鼓出宮,開門辟仗,馳入宮門,直指御帳,可有大功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結社率本已擁立突利之子賀邏鶻,且夜伏於宮外,以待晉王李治四鼓出宮,開門辟仗,其即可馳入宮門,直入御帳以行刺太宗。可惜的是,當晚刮起大風,晉王遲遲不出,結社率恐事已洩露,其於是進犯行宮,逾過四重幕,期間弓箭亂發,衛士死者數十人。

甲申,擁突利之子賀邏鶻夜伏於宮外,會大風,晉王未出,結社率恐曉,遂犯行宮,逾四重幕,弓矢亂髮,衛士死者數十人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孫武開等率領眾人奮擊,過了一段時間,結社率走入太宗之御用馬房,盜馬二十餘匹,然後北走。其最後終被追獲、處斬,至於賀邏鶻,則投於嶺表。

折衝孫武開等帥眾奮擊,久之,乃退,馳入御廄,盜馬二十餘匹,北走,度渭,欲奔其部落,追獲,斬之,原賀邏鶻投於嶺表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自從結社率意圖謀反後,朝臣多言突厥留河南不便於保持國防安全。終於,在貞觀十三年(己亥,公元六三九年)七月,太宗詔右武候大將軍、化州都督、懷化郡王李思摩為乙彌泥孰俟利苾可汗;另一方面,其又將被安置在中土的突厥及胡人,遣返塞北,還其舊部,以作為唐室之屏籓。

自結社率之反,言事者多云突厥留河南不便,秋,七月,庚戌,詔右武候大將軍、化州都督、懷化郡王李思摩為乙彌泥孰俟利苾可汗,賜之鼓纛;突厥及胡在諸州安置者,並令渡河,還其舊部,俾世作籓屏,長保邊塞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當時,薛延陀已在東突厥之故地上強大起來,突厥人畏怕薛延陀將對之趕盡殺絕,太宗於是遣司農卿郭嗣本賜薛延陀璽書,以令薛延陀不敢對突厥人加以侵害。

突厥咸憚薛延陀,不肯出塞。上遣司農卿郭嗣本賜薛延陀璽書,言「頡利既敗,其部落咸來歸化,我略其舊過,嘉其後善,待其達官皆如吾百寮、部落皆如吾百姓。中國貴尚禮義,不滅人國,前破突厥,止為頡利一人為百姓害,實不貪其土地,利其人畜,恆欲更立可汗,故置所降部落於河南,任其畜牧。今戶口蕃滋,吾心甚喜。既許立之,不可失信。秋中將遣突厥渡河,復其故國。爾薛延陀受冊在前,突厥受冊在後,後者為小,前者為大。爾在磧北,突厥在磧南,各守土疆,鎮撫部落。其逾分故相抄掠,我則發兵,各問其罪。」薛延陀奉詔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太宗為李思摩餞行,思摩涕泣。又太宗以阿史那忠為左賢王,阿史那泥熟為右賢王。忠乃蘇尼失之子,太宗對之待遇甚厚,妻以宗女。及出塞,阿史那忠懷慕中國,每見大唐使者前來,其必泣涕請入侍,太宗許之。

於是遣思摩帥所部建牙於河北,上御齊政殿餞之,思摩涕泣,奉觴上壽曰:「奴等破亡之餘,分為灰壤,陛下存其骸骨,復立為可汗,願萬世子孫恆事陛下。」又遣禮部尚書趙郡王孝恭等繼冊書,就其種落,築壇於河上而立之。上謂侍臣曰:「中國,根幹也;四夷,枝葉也;割根幹以奉枝葉,木安得滋榮!朕不用魏徵言,幾致狼狽。」又以左屯衛將軍阿史那忠為左賢王,左武衛將軍阿史那泥熟為右賢王。忠,蘇尼失之子也,上遇之甚厚,妻以宗女;及出塞,懷慕中國,見使者必泣涕請入侍;詔許之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五)

貞觀十五年(辛丑,公元六四一年)春,正月,乙亥,突厥俟利苾可汗率領部落渡河,建牙帳於故定襄城,有戶三萬,士兵四萬,馬九萬匹。俟利苾可汗為東突厥之延續打算,向太宗請求「若薛延陀侵逼,請從家屬入長城」,太宗答允。

乙亥,突厥俟利苾可汗始帥部落濟河,建牙於故定襄城,有戶三萬,勝兵四萬,馬九萬匹,仍奏言:「臣非分蒙恩,為部落之長,願子子孫孫為國家一犬,守吠北門。若薛延陀侵逼,請從家屬入長城。」詔許之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