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

五十九、薛延陀來犯

薛延陀之真珠可汗,聽聞太宗即將東行泰山進行封禪,其於是下令部屬積極備戰,以乘機取李思摩之地。

薛延陀真珠可汗聞上將東封,謂其下曰:「天子封泰山,士馬皆從,邊境必虛,我以此時取思摩,如拉朽耳。」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真珠可汗命其子大度設發同羅、僕骨、回紇、靺鞨、霫等聯軍二十萬,度過漠南,屯於白道川,據善陽嶺以擊突厥。

乃命其子大度設發同羅、僕骨、回紇、靺鞨、霫等兵合二十萬,度漠南,屯白道川,據善陽嶺以擊突厥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此時,俟利苾可汗(即李思摩)不能抵御,其只好率領部落入長城,保朔州,遣使入朝告急。

俟利苾可汗不能御,帥部落入長城,保朔州,遣使告急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太宗知悉此事,遂命營州都督張儉率領騎兵,與奚、霫、契丹以軍事力量壓薛延陀之東部邊境。其又以李世勣、李大亮、張士貴、李襲譽分兵四路,抵制薛延陀對突厥之侵犯。事在貞觀十五年十一月。

癸酉,上命營州都督張儉帥所部騎兵及奚、霫、契丹壓其東境;以兵部尚書李世勣為朔州道行軍總管,將兵六萬,騎千二百,屯羽方;右衛大將軍李大亮為靈州道行軍總管,將兵四萬,騎五千,屯靈武;右屯衛大將軍張士貴將兵一萬七千,為慶州道行軍總管,出雲中;涼州都督李襲譽為涼州道行軍總管,出其西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眾將出行之前,太宗又對其授予對陣之法。簡言之,太宗之法為「不須速戰,俟其將退,一時奮擊,破之必矣」。

諸將辭行,上戒之曰:「薛延陀負其強盛,逾漠而南,行數千里,馬已疲瘦。凡用兵之道,見利速進,不利速退。薛延陀不能掩思摩不備,急擊之,思摩入長城,又不速退。吾已敕思摩燒剃秋草,彼糧糗日盡,野無所獲。頃偵者來,云其馬嚙林木枝皮略盡。卿等當與思摩共為掎角,不須速戰,俟其將退,一時奮擊,破之必矣。」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薛延陀後來雖然遣使入見,請與突厥和親。

己亥,薛延陀遣使入見,請與突厥和親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可是,此無礙唐室之軍事行動。甲辰,李世勣敗薛延陀於諾真水。

甲辰,李世勣敗薛延陀於諾真水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且說薛延陀擊西突厥沙缽羅及阿史那社爾,皆以步戰取勝。其於是在侵犯突厥前,大教士兵以步戰,步戰之具體內容為「使五人為伍,一人執馬,四人前戰,戰勝則授以馬追奔」。

初,薛延陀擊西突厥沙缽羅及阿史那社爾,皆以步戰取勝;及將入寇,乃大教步戰,使五人為伍,一人執馬,四人前戰,戰勝則授以馬追奔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大度設率領三萬騎兵進逼長城,欲擊突厥,但此時思摩已逃走,大度設知不可得,遂遣人登城罵之。適逢李世勣領唐兵至,大度設懼,統領部隊自赤柯濼北走。世勣選麾下及突厥精騎六千追擊大度設,大度設連走數日,至諾真水,勒兵還戰,其佈陣亙十里。

於是大度設將三萬騎逼長城,欲擊突厥,而思摩已走,知不可得,遣人登城罵之。會李世勣引唐兵至,塵埃漲天,大度設懼,將其眾自赤柯濼北走。世勣選麾下及突厥精騎六千自直道邀之,逾白道川,追及於青山。大度設走累日,至諾真水,勒兵還戰,陣亙十里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突厥先與大度設戰,不敵。大度設乘勝追擊,遇上唐軍。薛延陀之將士萬矢俱發,唐軍之馬匹多因此而死。然而,世勣並未氣餒,其令士卒皆下馬,執長槊向前衝擊之。薛延陀之軍隊終全線潰敗,其馬盡為薛萬徹所收。

突厥先與之戰,不勝,還走。大度設乘勝追之,遇唐兵。薛延陀萬矢俱發,唐馬多死。世勣命士卒皆下馬,執長槊直前衝之。薛延陀眾潰,副總管薛萬徹以數千騎收其執馬者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薛延陀失去了馬匹,如失左右手,唐乘時進擊,薛延陀之軍隊勢力更弱。大度設後來領部眾逃返漠北,時值大雪,人畜凍死者什有八九。

薛延陀失馬,不知所為,唐兵縱擊,斬首三千餘級,捕虜五萬餘人。大度設脫身走,萬徹追之不及。其眾至漠北,值大雪,人畜凍死者什八九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太宗至此,可謂勝劵在握。然而,其不欲趕盡殺絕,其因此令薛延陀之使者告訴真珠可汗:「凡舉措利害,可善擇其宜」。

丙子,薛延陀使者辭還,上謂之曰:「吾約汝與突厥以大漠為界,有相侵者,我則討之。汝自恃其強,逾漠攻突厥。李世勣所將才數千騎耳,汝已狼狽如此!歸語可汗:凡舉措利害,可善擇其宜。」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貞觀十六年(壬寅,公元六四二年)八月,癸亥,薛延陀真珠可汗遣其叔父沙缽羅泥孰俟斤來請太宗賜婚。

癸亥,薛延陀真珠可汗遣其叔父沙缽羅泥孰俟斤來請昏,獻馬三千,貂皮三萬八千,馬腦鏡一。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在房玄齡支持下,太宗終於答允。

上謂侍臣曰:「薛延陀屈強漠北,今御之止有二策,苟非發兵殄滅之,則與之婚姻以撫之耳。二者何從?」房玄齡對曰:「中國新定,兵凶戰危,臣以為和親便。」上曰:「然。朕為民父母,苟可利之,何愛一女!」(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六)

由太宗對待薛延陀之態度,我們再一次看出太宗之「以德報怨」(此亦是唐政權之光明處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