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12月11日 星期二

安石之子

王雱字元澤,乃王安石的次子。其天性聰敏,未成年,已著書數萬言。

雱,字元澤......性敏甚,未冠,已著書數萬言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十三歲,看穿洮河為戰略要地。熙河大捷,始作俑者實為王雱 (由此可見王雱的早熟)。

年十三,得秦卒言洮、河事,歎曰:「此可撫而有也。使西夏得之,則吾敵強而邊患博矣。」其後王韶開熙河,安石力主其議,蓋兆於此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英宗治平四年 (1067 年),王雱考中進士,任命為宣州旌德尉。

舉進士,調旌德尉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不過,王雱自視甚高,不甘做小官。

雱氣豪,睥睨一世,不能作小官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
他卒之未有上任旌德尉,而是隨侍父親同到汴京。期間,他「作策二十餘篇,極論天下事」,並對道家、佛家思想進行了深入的探索。

作策二十餘篇,極論天下事,又作《老子訓傳》及《佛書義解》,亦數萬言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梁迥《道德真經集注》後序:「近世王雱深於道德性命之學,而老氏之書復訓厥旨,明微燭隱,自成一家之說。」給王雱的老學研究予以很高的評價。

王安石執政,希望兒子也能為神宗所認識,加以重用。他於是想了一個辦法:「以雱所作策及注《道德經》鏤板鬻 (賣) 於市」。不久,鄧綰、曾布力薦王雱,神宗以他為太子中允、崇政殿說書。

時安石執政,所用多少年,雱亦欲預選,乃與父謀曰:「執政子雖不可預事,而經筵可處。」安石欲上知而自用,乃以雱所作策及注《道德經》鏤板鬻於市,遂傳達於上。鄧綰、曾布又力薦之,召見,除太子中允、崇政殿說書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《三經新義》的《詩》、《書》部份,出自王雱手筆。熙寧七年 (1074 年) 四月,神宗擢升他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。新法中軍器監的設立,也是王雱提議的。

神宗數留與語,受詔注《詩》、《書》義,擢天章閣待制兼侍講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奈何天妒英才,王雱患上「足瘍下漏」,醫治不癒,熙寧九年 (1076 年) 六月病逝,年僅三十三歲。

書成,遷龍圖閣直學士,以病辭不拜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王雱為人慓悍陰刻,無所顧忌。

雱者,字元澤,性險惡,凡荊公所為不近人情者皆雱所教。呂惠卿軰奴事之。荊公置條例司,初用程顥伯淳為屬。伯淳賢士,一日盛暑,荊公與伯淳對語,雱者囚首跣足,手㩦婦人冠以出,問荊公曰:「所言何事?」荊公曰:「以新法數為人沮,與程君議。」雱箕踞以坐,大言曰:「梟韓𤦺、富弼之頭於市,則新法行矣。」荊公遽曰:「兒誤矣。」伯淳正色曰:「方與參政論國事,子弟不可預,姑退。」雱不樂去,伯淳自此與荊公不合。祖宗之制,宰相之子無帶職者。神宗特命雱為從官,然雱已病不能朝矣。雱死,荆公罷相,哀悼不忘,有「一日鳳鳥去,千年梁木摧」之詩,蓋以比孔子也。荊公在鍾山,嘗恍惚見雱荷鐵枷杻如重囚,荊公遂施所居半山園宅為寺,以薦其福。(《邵氏聞見錄》)

常稱商鞅為豪傑之士,言不誅異議者法不行。安石與程顥語,雱囚首跣足,攜婦人冠以出,問父所言何事,曰:「以新法數為人所阻,故與程君議。」雱大言曰:「梟韓琦、富弼之頭於市,則法行矣。」安石遽曰:「兒誤矣。」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

卻跟父親一樣,「無嗜欲」。

當是時,既出,挈其家且登舟,而元澤為從者,誤破其頮面瓦盆,因復命市之,則亦一瓦盆也。其父子無嗜欲,自奉質素如此。(蔡絛《鐵圍山叢談》)

王安石決心變法,王雱是其啟導者。

安石更張政事,雱實導之。(《宋史.王安石傳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