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2月4日 星期一

再次親征

南唐援兵在紫金山駐紮,與壽春城守軍遙相呼應。淮南節度使向訓奏請集結廣陵兵力猛攻壽春,世宗同意。隨著揚州獲得安頓 (「訓封府庫以授揚州主者,命揚州牙將分部按行城中,秋毫不犯,揚州民感悅,軍還,或負糗糒以送之」)、滁州守將棄城領兵前往壽春,壽春之圍益急。

南唐諸將請佔據有利地形迎戰周兵,宋齊丘曰:「如此,則怨益深。」僅命諸將各自固守,不准擅自出擊。壽春形勢急轉直下,齊王李景達軍抵濠州,遙為壽州聲援,卻「軍政皆出於陳覺,景達署紙尾而已,擁兵五萬,無決戰意,將吏畏覺,無敢言者」。

顯德三年 (公元 956 年) 八月,張永德在下蔡擊敗欲援壽春的唐將林仁肇 (「仁肇以船實薪芻,因風縱火,欲焚下蔡浮梁,俄而風回,唐兵敗退。永德為鐵綆千餘尺,距浮梁十餘步,橫絕淮流,繫以巨木,由是唐兵不能近」)。十月,永德再敗唐兵於下蔡。「是時唐復以水軍攻永德,永德夜令善游者沒其船下,縻以鐵鎖,縱兵擊之,船不得進退,溺死者甚眾。」

接連取得軍事勝利,張永德十二月出任殿前都點檢 (趙匡胤則為定國節度使兼殿前都指揮使)。

四年 (公元 957 年) 正月,周兵久攻壽春不下,城中糧食快盡。李景達派許文稹、邊鎬、朱元等率軍數萬,沿淮河逆流而上,前往支援壽春,駐紮於紫金山。他們向壽春城的方向挖地道,準備向城裡守軍運送糧食,綿亙數十里。正當唐軍快要開到壽春時,李重進對其發動攻擊,唐軍大敗,死者五千人,兩個軍寨被奪。

劉仁贍請以邊鎬守城,自己親身率領部隊與後周決戰,李景達不許,仁贍憂憤成疾。從他堅決腰斬打算投靠後周的幼子劉崇諫,可見仁贍對南唐忠心耿耿 (故「將士皆感泣」)。

後周內部有很多人認為「唐援兵尚強」,請求罷兵,世宗猶豫。李穀臥病在床,此時上疏建議:「壽春危困,破在旦夕,若鑾駕親征,則將士爭奮,援兵震恐,城中知亡,必可下矣!」世宗大悅。

世宗以王朴權東京留守兼判開封府事,三司使張美為大內都巡檢,侍衞都虞候韓通為京城內外都巡檢,旋即從汴京出發。

有見於過去「唐水軍銳敏,周人無以敵之」,早自壽春返還,世宗已「於大梁城西汴水側造戰艦數百艘,命唐降卒敎北人水戰,數月之後,縱橫出沒,殆勝唐兵」。右驍衞大將軍王環奉命率數千水軍自閔河沿潁入淮,唐人見之大驚。

世宗抵壽春城下,軍於紫金山南,命趙匡胤出擊唐先鋒寨及山北一寨,皆獲捷報,斬首三千餘級,斷其甬道,由是唐兵首尾不能相救。

朱元恃功生驕,與陳覺有隙,陳覺屢次上表慫恿李璟奪其兵柄,元聞之,非常憤怒,欲自殺,為門客宋垍所制止。未幾,朱元與先鋒壕寨使朱仁裕等舉寨萬餘人投降後周。

[主要參考資料]

1. 司馬光,《資治通鑑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