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29日 星期日

二十三、赦免娑葛

娑葛自立後,牛師獎率領唐軍與之交戰於火燒城,師獎兵敗。

癸未,牛師獎與突騎施娑葛戰於火燒城,師獎兵敗沒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娑葛乘機進佔安西,並切斷進入四鎮的通道。

娑葛遂陷安西,斷四鎮路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娑葛遣使上表,要求取得宗楚客的首級,否則誓不罷休。

遣使上表,求宗楚客頭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可是,宗楚客仍未知大禍臨頭,他上奏以周以悌代郭元振統眾,征元振入朝;並以阿史那獻為十姓可汗,於焉耆置軍以討伐娑葛。

楚客又奏以周以悌代郭元振統眾,征元振入朝;以阿史那獻為十姓可汗,置軍焉耆以討娑葛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娑葛致書郭元振交代情由。細觀娑葛之用心,他本來並非有意叛唐。其乃為宗楚客所迫,先下手為強。至於宗楚客何以要支持闕啜忠節,這主要源於他收了闕啜忠節的賄賂。

娑葛遺元振書,稱:「我與唐初無惡,但仇闕啜。宗尚書受闕啜金,欲枉破奴部落,馮中丞、牛都護相繼而來,奴豈得坐而待死!又聞史獻欲來,徒擾軍師,恐未有寧日。乞大使商量處置。」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元振看見娑葛給他的書信,知道箇中的來龍去脈,其於是奏呈娑葛書。不料元振的做法反被楚客誣陷為「有異圖」,元振將被降罪。

元振奏娑葛書。楚客怒,奏言元振有異圖,召,將罪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元振遣其子郭鴻攜帶奏摺從小路赴京,自己則不敢回歸長安。

元振使其子鴻間道具奏其狀,乞留定西土,不敢歸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楚客的罪狀終被揭發,周以悌被流放白州,元振重新統領部眾。至於娑葛,中宗赦免其罪,將他冊封為十四姓可汗。

周以悌竟坐流白州,復以元振代以悌,赦娑葛罪,冊為十四姓可汗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九)

娑葛事件無疑是唐室女禍波及邊防之一例。錢穆《國史大綱》曾指出,中國素來先有對內政之整頓,再有向外擴展之成功。就中宗景龍二年年底看,唐之內政明顯出現問題,未被解決。內部潰爛,外邊自然受影響,娑葛事件因而出現。唐室若要維持太宗年間之架勢,只怕不得不從內政之整頓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