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

七十四、後突厥汗國

唐室雖多次打敗突厥,但其卻始終未有全面消滅突厥。這一做法,帶來的代價是:突厥常伺機再叛(這裡的突厥指東突厥)。

早在高宗永淳元年(壬午,公元六八二年)十月,突厥餘黨阿史那骨篤祿、阿史德元珍等已招集亡散,據守黑沙城以作反,建立「後突厥汗國」。其領兵入寇并州及單于都護府之北境,殺嵐州刺史王德茂。

是歲,突厥餘黨阿史那骨篤祿、阿史德元珍等招集亡散,據黑沙城反,入寇并州及單于府之北境,殺嵐州刺史王德茂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當時薛仁貴擔任右領軍衛將軍、檢校代州都督,其負責領兵擊阿史德元珍於雲州。突厥兵士聞薛仁貴前來,初不敢相信,後才知道眼前之大將確為薛仁貴,其於是「相顧失色,下馬列拜,稍稍引去」。仁貴終大破突厥餘眾。

右領軍衛將軍、檢校代州都督薛仁貴將兵擊元珍於雲州,虜問唐大將為誰,應之曰:「薛仁貴!」虜曰:「吾聞仁貴流象州,死久矣,何以紿我!」仁貴免冑示之面,虜相顧失色,下馬列拜,稍稍引去。仁貴因奮擊,大破之,斬首萬餘級,捕虜二萬餘人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然而,突厥並未因此而停止寇掠。高宗弘道元年(癸未,公元六八三年)二月,庚午,突厥寇定州,為刺史霍王李元軌擊退。

二月,庚午,突厥寇定州,刺史霍王元軌擊卻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乙亥,突厥復寇媯州。

乙亥,復寇媯州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三月,庚寅,阿史那骨篤祿、阿史德元珍圍攻單于都護府,司馬張行師被殺。朝廷於是派遣王本立、李崇義兵分兩路予以援救。

三月,庚寅,阿史那骨篤祿、阿史德元珍圍單于都護府,執司馬張行師,殺之。遣勝州都督王本立、夏州都督李崇義將兵分道救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五月,乙巳,阿史那骨篤祿等寇蔚州,殺刺史李思儉,豐州都督崔智辯領兵邀之於朝那山北,卻為突厥兵所打敗,被俘收場。

乙巳,突厥阿史那骨篤祿等寇蔚州,殺刺史李思儉,豐州都督崔智辯將兵邀之於朝那山北,兵敗,為虜所擒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由於突厥勢強,當時朝臣有主張廢豐州,遷該地之百姓入靈、夏者。然而,豐州司馬唐休璟反對,廢棄豐州之主張終未有成事。

朝議欲廢豐州,遷其百姓於靈、夏。豐州司馬唐休璟上言,以為:「豐州阻河為固,居賊衝要,自秦、漢已來,列為郡縣,土宜耕牧。隋季喪亂,遷百姓於寧、慶二州,致胡虜深侵,以靈、夏為邊境。貞觀之末,募人實之,西北始安。今廢之則河濱之地復為賊有,靈、夏等州人不安業,非國家之利也!」乃止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突厥雖不斷施以寇掠,但畢竟非唐室之敵手。

六月,突厥別部寇掠嵐州,偏將楊玄基擊走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十一月,大將程務挺更被起用為單于道安撫大使,招討阿史那骨篤祿。

戊戌,以右武衛將軍程務挺為單于道安撫大使,招討阿史那骨篤祿等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光宅元年(甲申,公元六八四年)七月,突厥阿史那骨篤祿等寇朔州。

突厥阿史那骨篤祿等寇朔州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朝廷於是繼續以程務挺為單于道安撫大使,防備突厥。

以左武衛大將軍程務挺為單于道安撫大使,以備突厥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可是,裴炎謀反事件發生後,情況有了極大的變化。程務挺暗中為裴炎上表申理,由是開罪武后。

初,裴炎下獄,單于道安撫大使、左武衛大將軍程務挺密表申理,由是忤旨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務挺又素來稱許唐之奇、杜求仁,其於是被譖與裴炎、徐敬業通謀。癸卯,程務挺被斬於軍中,籍沒其家。

務挺素以唐之奇、杜求仁善,或譖之曰:「務挺與裴炎、徐敬業通謀。」癸卯,遣左鷹揚將軍裴紹業即軍中斬之,籍沒其家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務挺被殺,突厥唯一之勁敵已然消失,其於是「宴飲相慶」。他們又尊重務挺用兵如神,竟「為務挺立祠,每出師,必禱之」。

突厥聞務挺死,所在宴飲相慶;又為務挺立祠,每出師,必禱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王方翼亦為程務挺所牽連,被征下獄,後來流放崖州而死。

太后以夏州都督王方翼與務挺連職,素相親善,且廢后近屬,征下獄,流崖州而死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唐既自毀長城,突厥因此得以肆無忌憚。垂拱元年(乙酉,公元六八五年)二月,阿史那骨篤祿等多次寇邊。

突厥阿史那骨篤祿等數寇邊;以左玉鈐衛中郎將淳於處平為陽曲道行軍總管,擊之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不久,突厥又寇代州,淳於處平引兵援救,反為突厥所敗。

癸未,突厥寇代州;淳於處平引兵救之,至忻州,為突厥所敗,死者五千餘人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

慶幸的是,當時唐室尚有一黑齒常之。突厥兵每見常之,多棄甲逃遁。

突厥入寇,左鷹揚衛大將軍黑齒常之拒之;至兩井,遇突厥三千餘人,見唐兵,皆下馬擐甲,常之以二百餘騎沖之,皆棄甲走。日暮,突厥大至,常之令營中燃火,東南又有火起,虜疑有兵相應,遂夜遁。(資治通鑑卷二百零三)